接下来就是两人合力演出的一场毒经挨打的戏码了。
不擅于近战的纪歌仿佛非常吃力地与持刀的谢衣相抗衡,玉蟾并非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抵挡住刀锋,于是闪着寒光的唐刀掠过了纪歌的颈侧,留下了一缕发丝。
他的头发本就短,再这样被割下了一缕,两边不对称了,但恰好却是与发间垂落下来的银饰纠缠在了一起。
咢风满意地看到术法停止在了唐刀的刀锋触及到了苗人青年喉咙那一幕,不过下一刻预想中的血光飞溅还没有出现,他的术法没有了灵力的支撑,就已是到了头。
不过仅是这样就也够了,他的尊严仿佛得到了维持,简单得很。
“承让。”谢衣吐出一口气,收了刀,将半跪在地摸着自己的头发还在心疼的纪歌一把拉了起来。
“他们看不见了?”纪歌语气里充斥着对咢风等人的不满。
毕竟是他曾经怎么养都不见长的头发啊,这要是秃了,没有霸王可怎生是好!
谢衣取下了面具,露出了底下实在是太过熟悉的一张脸,笑道:“恩,灵力波动刚好在方才断了......说起来你是怎么认出是我?”
纪歌心说你站在面前他就知道是你了。
百年过去,出身自烈山部人的谢衣果然分毫未变,但时光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留下了痕迹,起码今日之前纪歌并不能想到他会变成如今这样善于使刀,且凌冽异常的样子。
在旁人的面前他是怎样纪歌与太子长琴不得而知,不过取下面具后,偃师擦拭了锋刃,收刀入鞘,就好像是将身上的锋芒收起来了一样,重新回归成了那个曾经温文尔雅的谢衣。
回了朗德寨他们借宿的屋中,谢衣也是挑了些百年间发生的事与他们说了。
“当时我已是垂死,幸而师尊到底还是仁慈了一次,竟是许我再重来一回。”谢衣跳过了自己在捐毒那一回是自戕,免得让他的友人们担心,“待曾经的记忆再次归来,世上再无谢衣,对于师尊而言......我只是初七。”
“帝女玄丹的药力发挥的这样慢?”纪歌取了装有另一颗帝女玄丹的药瓶,将它抛给谢衣,“当时时间紧迫,我看沈夜会将你安置在他的寝殿,便晓得你大概不会有什么事,于是只给你喂了这颗丹药而已。”
谢衣默然,他也猜到了自己能够恢复记忆一定是有外力在帮助他,否则时至今日他不会成为现在的模样,只会是沈夜的一把好刀而已。
“我在渝州城打听过近年来的消息,百年来下界并无流月城之人走动,这次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是否意味着,你的那位好师尊是要有动静了?”太子长琴平静问道。
谢衣也知道他的这位朋友的性子,与他无关的事,太子长琴基本不会过问,而若是与身边亲近之人有关,即使不喜,他也会尽到自己的绵薄之力。
独自一人走到现在的谢衣,终觉自己还是看到了些长夜后的曙光。
“这......或许吧。”不过出乎两人的意料,谢衣慢慢摇了摇头,“现在开始发生的,或许已经是在收尾了,我并不能直接作出判断,毕竟......我虽是一心帮了他许多,可师尊是怎样想的,我从来没能与他推心置腹过。”
“但,我终会以我的方式,达成他所愿。”
“毕竟,不会再有第二次背叛了。”
纪歌和太子长琴颔首,既然友人已经有了打算,还是经过思虑推敲了百年之久,那他们只需从旁帮助就行了。
然而在三人并不知道的地方,远在流月城的沈夜,在他们的对话结束,谢衣准备匆匆往回赶时,捏碎了手里的同声蛊。
瞳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水,“这就是上次你让我往他体内放入一个同声蛊的原因?”
眉头皱得很紧,正是在飞快思索着对策的沈夜才回神,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时常能在他身上出现的、但不会轻易示人的疲惫就此展现在了瞳的眼前,让他不免觉得自己是不是逼迫得太紧了。
“呵,本座就说,十七年前,他怎会恰好路过......捐毒。”
瞳觉得沈夜能将一丝不对劲记上整整十七年,那他对谢衣的这个存在到底抱有着怎样的想法,本身就很奇怪了。
看破不说破,于是他只是问:“那你准备如何待他?”
这次换来的是沈夜更久的沉默。
就在瞳以为自己是听不见这个回答,为谢衣默默点了一根蜡烛时,他就听沈夜道:
“留着他,还有些许用......他既然这样爱演戏,那本座就来好好陪他玩玩。”
看着沈夜挥袖走出屋子的背影,瞳认真思索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掺和进这对师徒的感情纠葛之中为妙了。
没其他原因。
就是觉得看了挺管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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