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想走......去哪儿?”
随着这道话音落下, 忽然有光亮起。
岑昉手中拿着一颗夜明珠,面上无喜无悲,腹中已然打好了草稿,垂眸想, 无论道长接下来会是什么反应,他都能够受得住。
再次,也不过是在这个身份下的决裂罢了,以他的时间来看,他还耗得起。
纪歌:“嗝!”
黑暗中忽然亮起来一颗夜明珠,你知道你有多吓人吗?!
岑昉:“......?”
纪歌:“不是...嗝, 你解开、嗝, 你把我身上、嗝——”
岑昉眼神微微漂移了一下, 还是放弃了他自从将纪歌安放至这个房间以来便写了整整三天的剧本。
他走到桌边, 从其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出来,便走到了纪歌的身边捏着他的下巴给他灌了下去。果然一杯茶水下去,立竿见影地纪歌便不再打嗝了, 岑昉又退后一步, 见他咳嗽了几声。
“这里是哪儿?”纪歌缓过神来, 趁这机会打量了一圈周围,“你家?”
夜明珠能够照亮的地方有限,纪歌只能看清这似乎是一间房屋的内室,木质的家具与别出心裁的镂空花纹或许是某一地特有的装饰风格。
岑昉品着他还挺稳的声线, 有些奇异道:“自然, 是在下的地方, 道长莫非不奇怪为何自己会在这里?”
纪歌干笑了两声:“这不是摆明的么,不然你喜欢那些话本里的套路,要我喊上几声?”
“那倒也无妨,道长无论说什么,我都是爱听的。”
“......”
纪歌莫名觉得自己从背后开始发凉。
“你看上了什么?”他就有些纳闷,不禁掰着自己暂时无力的手指,一一数来,岑昉倒也没有动作,就这样听他说,“我手上能够制成灵符的材料?玄晶?”
岑昉摇头。
“那——我的剑法,传承?”
岑昉继续摇头。
“那便没有其他了呀。”纪歌喉结动了动,眼神一溜烟就从自己头像下挂满的debuff上浏览而过。说实话,能够将负面状态上的这样准确,要不是他处在随时都能够脱离这个世界的状态下,怕是这一回他都得栽在岑昉手里。
他有些失神,想来岑昉这个朋友还当真是他第一次看走眼了人。
现在想来,两人的相遇也是充满了一丝诡异的气氛啊。
“只要你在这里。”岑昉见他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夜明珠抛在了纪歌的身上,而后将茶杯随意往桌上一搁,“只要你在这里,其他什么便都不重要了。”
“......”纪歌被他说得毛骨悚然,“莫非你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岑昉撑着头,倒还真认真思考了起来,“要是道长有的话,那倒也不错?”
“不——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纪歌立刻否认三连,悚然生怕自己说晚了,就会给对方开启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岑昉轻轻地笑了起来,在纪歌收声后,暗室里只有他一人的笑声便显得非常诡异了。
他上前几步捉住了纪歌的一只手,纪歌见他这样做自然是要躲,然而他使了使劲儿,却只感觉手腕一阵发软,使不出力道来。
再一看自己掉落到可怜的三位数不到的属性,他只能选择闭目侧头,索性当岑昉不存在。
幸得岑昉也就只停留在了牵牵小手的地步,便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一开始,只是想将这个人绑在自己的身边,无论对方如何反抗也好,那都是道长,他自然会将他的所有反应欣然笑纳。
但是现在事情可是变得好玩起来了,到了这种地步,道长依然有所依仗吗?可他的依仗又在何处?
岑昉看不见,但不会轻率地认为那并不存在。
一个能够让道长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能够绝地反击的东西。
拼着这一次的计划失败,他也想要看清楚呀。
2
仗着有系统撑腰,纪歌便是想在这三日之内看看,岑昉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反正此事成与不成,最多也就是影响了岑昉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是一路黑到底,他确确实实看走眼了对方的属性,还是这人另有苦衷?
第一天的观察下来,纪歌表示他觉得还是有很大可能......是后者?
“今日遇上了一件趣事。”
三天以来纪歌是躺过去的没错,醒来也没感觉到身体上除了debuff以外有什么不对劲,于是该饿的还是得饿。就当他准备从包里掏出小吃随意应付一下时,岑昉便是亲自给他送饭来了。
他表现地恍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依旧亲密地好似从前的友人,从木质的食盒中将餐具全取出来,布了碗筷。
热腾腾的菜肴下的食盒中还撒了晶莹剔透的红色粉末,似乎是为了保温,这人直接磨碎了一块火属性的灵石。
房内的家具很简单,纪歌睁眼,盘坐在床上打坐的姿势未变,瞧着岑昉端坐在桌前唯二的长凳上,似乎是不见他将桌上的饭菜用完,他就不走。
“......”讲道理这样的操作真是让他觉得背后发凉,纪歌都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来应付一下还想与他聊天的岑昉了,只得尴尬地以沉默来应对。
四仙桌位置的抉择就显得更加尴尬了,是坐两边还是坐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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