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
电影结束了好一阵，放映厅内的观众渐渐散去，林建明站起身舒了舒腰，这部电影给他来看也就看看笑笑，真没多少什么感动。一来他年纪过了，二来玩过的女人无数，身份不同自然没有那种代入感，更领悟不得电影中的那种感动。不过，他倒也有些眼光，毕竟之前在丽新集团曾负责过一段时间的销售跟市场推广，方才只看众多观众那么热心沉迷于剧情中，便知道这部电影是成功了。
“谢谢！”
林孝智笑着接受了他的恭喜，环视全场此时本场电影已经播放完毕，然而影院内只剩下极少数观众还没有立刻离席。有男有女，有些是因为方才哭红了眼睛怕出去被人笑话，有些则是刚才抹眼泪时，把脸上的妆弄花了，现在正准备补救。不过也有一些观众可能之前都不认识，因为观影的大多都是年轻人，就近便聊了起来。
《色即是空》无疑是成功的，什么艳情戏都只是炒作的话题，在无厘头风格的夸张喜剧、在男主一往情深的深情面前，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会不会再记得什么激情戏，哪怕是那些专门为了看风月镜头而来的咸湿佬们，也不得不承认，当银幕上，男女主角双手紧握在一起，跃下一跳时，看到那一对闪闪发光的定情戒指，他们的心里也是若有所思。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张明松这样的笨蛋……”
“明松不是笨蛋，他只是人太老实了……”
“要我说YOYO才不靠谱，现在的女人都是这样子，稍微有点姿色的都恨不得自己能找个又帅又酷又有钱的豪门子弟，哼，吃了亏才想到了那些默默守护着她跟爱她的人……”
“大学生活有这么搞？早知道我中七那年稍微努力一点，也不至于错过了这么一段美好的回忆……”
……
在星爷尚未出现，香港还停留在洪锦宝、程龙、许氏兄弟那种硬风格的传统喜剧片的89年。无厘头的夸张喜剧风格，征服了不少观众。当然，更多的人还是被那后半段突然转变的深度剧情所吸引，让人笑着流泪的残酷青春爱情，《色即是空》当得起！
林孝智也没有急着走出影院，静静站在那里好一阵，听着观众们的讨论，一种从前世到今生从没有感受过的成就感充斥着全身。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就算是他靠着各种先知先觉跟一点时运，先后豪赚了三千万时也都不曾感受过的。自己导演出来的电影能够吸引观众，令观众热衷于讨论，能够轻松掌握别人情绪跟意志。导演这两个字，那是多么了不起的魔力！
林建明一直静静的站在他身旁，自始至终都没有打扰他的意思。只好许久之后，影院内的观众都基本上走出了放映厅，工作人员进来打扫卫生，他才收拾心情，歉意的跟林建明道了声谦，眼看着到了午饭时间，两人在附近一家林建明推荐的餐厅里，享受了一餐潮汕风味的海鲜大餐。
不过，电影的首日票房情况已经吸引了某人的全部精力，这一天注定再美味可口的饭菜，对他而言也是食之无味。午饭后送走了林建明，林孝智继续按照他之前的计划，把这一天的时间全耗在了影院里，先后去了五家电影院，看了五场《色即是空》，对于首日电影的人气，已经基本上心中有数了。
首场电影的人气应该是最差的，上午十点正处于上班时间。中午那一场人气似乎渐长，他去的那家影院上座率几近六成，算是一个不错的数据。下午看了两场都不算高。直到黄金场的到来，《色即是空》的上座率才第一次突破了八成。从他亲自经历的几场来看，得到了德宝院线全力支持的《色即是空》首日票房应该不差。
第二天一大早，林孝智很早便来到了公司，只不过他来得早，有人比他还要早。
当林孝智推开了大门步入新亚办公处时，才发现郑飞跟祝芝山他们都已经来到了公司，此时正坐在一起，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今年大家来得倒是挺早的！”
林孝智心里好奇，看了一眼时间才刚七点半，便走了过去想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呢！
“林总早啊……”
“boss……”
发现是林孝智来了，两个同样一脸愠色的男人齐齐站了起来，虽然都跟林孝智打了一声招呼，但两人脸色还都不是很好，两人目光对视的时候，隐隐可见怒色。
“你们大家也早！”
林孝智把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往旁边不知道是谁的办公桌上一放，笑着走了过来：“怎么了，大清早的这么重的火药味！”
“林总！”
郑飞被他一问，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上拿着一份报纸，说道：“还不是这些个报刊，他们每天不找茬会死吗？”
郑飞火气十足，沉着一张脸一把抓起面前的报纸递给给了他，“林总你看，咱们电影昨天刚上映，今早我来上班时随手买了一份《东方日报》，你看这报纸上那些混蛋都在说些什么，搞些什么！更让我生气的是，咱们公司还有自己人，说这是好事。”
不用说，这个说是好事的人，就是祝芝山了。
瞧见他生这么大的气，林孝智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平常脾气很温和的郑飞，默默接过那份《东方日报》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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