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苏余?”
一名三十来岁,身着黑甲的血狼军兵士听完下属汇报后走至苏余身前。
“是。”苏余虽有些愕然,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我就是苏余。”
他伏在崖顶观望了好久,发现这些人前后忙碌是为了扑灭山火后便主动下山说明了身份。
但万万没想到表明身份后会是这种场面。
通过刚才的沟通,他知道眼前这些忙着救火的人正是驻扎在落雷山上的血狼军,但不知为何这些血狼军战士对他的名字好像并不陌生。
甚至在听到自己报出名字的刹那,还隐隐有几分松了口大气的感觉。
正当苏余对此疑惑不解时,那明显占据领导地位的汉子突然开口问道:
“陈家沟人?”
“啊?!”苏余有些发蒙,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不是,亲戚是陈家沟的。”
“进山干嘛?”
“采药。”
“采到了么?”
“采,采到了。”苏余点点头,将背篓放下,拨开狼皮露出夹层里那几株药草。
那汉子侧身瞥了一眼,目光有些闪烁,直至看见那张裹着几块首乌的油布时这才暗暗放下心中警惕。接着,他轻轻点了点头,道:
“采到就好,你先在此地老实待着,稍后我再差人带你下山。”
说着,他随手从从腰间解下一个布包朝苏余扔了过来。
“这是?”
苏余慌忙接下,不明所以的望着这人。
“火太大了,且得等上一段时间,要是饿的话吃点东西垫吧垫吧。”
说完,他便带着人转身朝烟尘滚滚的林子走去,边走嘴里还不清不楚嚷嚷。
“动作快!动作快!收拾完这边还要赶回去支援甲字头的兄弟。若是让姓段的抢了老子的风头,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支援……”
望着汉子渐渐消失的背影,苏余若有所思的拎着背篓走到一处山石前坐了下来。
“三个饼子……看来事情闹得还挺大的。”
望着布包里整齐摞好的三个麦饼,苏余从中拿起一个恶狠狠的啃了两口。
“才两天,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两个时辰后,苏余在两名血狼军战士的护送下回到了陈家沟聚集地。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见到的人并非苏敏也不是陈林,反倒是李庸如一脸怅然若失的率先迎了上来。
“回来了!没,没事吧?”
见苏余全须全尾的站在面前,李庸如手足无措的打着招呼。
“回,回来了。”苏余有些受宠若惊,点头应了一声便将背篓卸了下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仔细打量几眼,发现苏余确实没出什么事后李庸如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同时又忍不住催促道:
“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家,家里人都提心吊胆两天了,我也算有了个交代。”
说完,他便急匆匆的带着两名随从离开了,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处理。
苏余撇了撇嘴并未多话,回来途中与两名官兵的短暂交流让他对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了解了大概。
虽了解的不是很全面,但他也知道如今血狼军正忙着与山匪交战,而李庸如则因医术精湛如今在帮着随军医师一起救治伤患。
“这么着急……应当又是有新伤者被送下来了吧”
望着李庸如逐渐远去的匆匆背影,苏余心里立马有了结论,拎着背篓转身朝自家棚屋走去。
因山匪放火一事,李庸如不想李正柏因迁民分心,所以陈家沟一众百姓被其差随从严加看管起来,可尽管如此远处传来的烟尘与时长路过的血狼军还是弄得人心惶惶,纷纷窝在棚屋门前支着头向外张望。
剿匪也好,打仗也罢。只要不影响他们开荒、耕地,死再多的人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关心什么时候完事,禁足令什么时候能解。
而此时丝毫不受禁足令影响的苏余在众人眼中毫无疑问的成了香饽饽。
相比那些凶神恶煞的看守,一个来陈家沟投奔亲戚的少年无疑要好相处多了。
于是,都还未走到自家棚屋,苏余便已经听到了好几声呼唤。
其中有相熟的,也有与陈林沾亲带故的。这些人唤苏余的目的只有一个,都是想问清或者是想让他去问清何时才能解了禁足。
一开始苏余碍于面子还会上前应付两句,但随着问的人多了他也懒得再去应付,头一扭,索性就当没听见。
与其费工夫跟这些人解释禁足的用意,还不如想想怎么从李庸如手里多扣些东西出来。
又是山匪又是大火,那这价格可不得重新唠唠了。
要知道他从那山谷里带出来的两心花可不少,光三叶两茎能用以移栽的成苗就有十株。
当然,这些是用来还李庸如债的。
但那两株成材与那棵尚还在花期的成株价格那不得好好商议商议?
况且还有些一并采回来的其他药材,不说一波肥,总规能值点银钱。
大家大户的,总不好在这个时候又随手扔两本‘追蝇步’就给打发了吧,不比它高出几个档次对得起自己这么‘拼命’么?
怀揣着这种想法,苏余一路走到了自家棚屋。
与别家不同,这间竹林边上的小棚屋明显要简陋许多,用材多是细竹茅草孤零零的很是单薄。
但相比起其别家这间棚屋此刻却显得格外安静。
自家人知自家事,陈林少不知事,苏敏此刻显然没工夫去关注耕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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