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屮！”rn 乱作一团的酒馆此时被甩到了身后几百米，枪击发生的第一时间路泽一行人就撤出了危险区域。rn “v？v？v！你在听吗？”rn 帮派成员遭到针对或者暗杀在未来之城是很常见的事情，甚至POF那边都懒得搭理，有的时候会放任帮派之间进行恩怨清算——甚至有的时候会为帮派提供情报，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了。rn 尤其是富人山，POF甚至都不会出现在这座小城里。rn “呃，我在…我在听。”rn v也大感头痛，好端端的一次蹲点跟踪行动，怎么救能这么巧遇到暗杀这种事情。那家伙枪法好的出奇，一枪就让这家伙脑袋开了花，如果条件允许v甚至想亲自跑到这个摇滚二货的身边问他们老大的位置。rn “点背，没办法。路泽，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先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这个小镇的造访者，说不定狮虎团开始找我们了。”rn 路泽没说话，此时他的脑海里只有枪口闪耀出火花的那一刹那，随时做好战斗准备的路泽其实看到了枪焰背后的那略微模糊的侧影。rn 为什么会是他？是自己的错觉吗？rn 百利甜的熟人，如果路泽把这个存疑的信息讲给黛拉以及佩雷亚听，这很容易被想成充满陷害意味的阴谋。rn “路泽？”rn 不对，如果是他，路泽猜想可能从他的嘴巴里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才对。rn “这家伙，还在发呆。”rn 佩雷亚拍了拍路泽的肩膀，事已至此，路泽想必脑子里也很乱，如果第一时间就被狮虎团误认为敌人的话，后续行动就已经泡汤了。rn 路泽回过神，略微犹豫后开了口。rn “强尼……”rn “谁？”黛拉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随着记忆的回弹立马就想到了那个在百利甜慢悠悠的调酒大叔。rn “强尼？你在哪看见他的？”rn 路泽指了指远处的酒馆，“枪响的那一瞬间，那家伙的脸，很像强尼。”rn 黛拉愣了半晌，“屮…看错了吧？强尼在这儿做什么？”rn 路泽摇头，线索在这儿就相当于断了，但凡泰米尔推迟一天挂掉，这任务就不会这么困难了。rn 不过这事一开始大家都是以尽力试试为目的的，所以路泽也不是很懊恼，只是这个神秘且熟悉的侧脸让他有些好奇而已。rn “路泽，我觉得我们得换个方向继续。”rn “不。”rn v的话音刚落，路泽就果断的拒绝了v。rn 他清楚v对那把配枪的渴望，这事儿一开头就这么麻烦，后续走下去只会更难，所以路泽给了v两个选择。rn 要么告诉卡牌人，v的事情一个赛博朋克小队很难搞定，退钱倒是其次，路泽也不介意名声差一点，总归比狮虎团天天追杀队员性命堪忧好得多。至于第二个选择，那就是找回狮虎团吞掉的财产和货物，至少这玩意儿已经是调查清楚放在狮虎团仓库内的。rn v还想做最后的尝试。rn “v，清醒点。我们惹上麻烦了，帮派这种东西，不讲规矩，路数多。再说了——今天这事太特么坑了，我们没有撂挑子不干就已经很不错了。”rn 黛拉从一开始就觉得v遮遮掩掩，事情现在这么麻烦甚至都符合黛拉的预期了。rn “可他妈现在是我需要你们帮我！”rn v也觉得窝火，明明有点苗头的事情就这样被搅黄了，任谁都觉得不甘心。rn “冷静，冷静！”rn 佩雷亚无奈摇头，“v，你总该跟我们说句实话吧？泰米尔惹了麻烦这种事情你从来没跟我们讲过，什么意思？要我们被扯进去对吗？”rn “你怀疑我？呵…屮，要是知道有特么这种事情我自己去干了。”rn “行啊，我没意见。”黛拉巴不得v自己干这事儿了，“知道吗你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一把枪而已——先不说多的，拿回财产和货物，说不定你的流浪者兄弟看在钱的面儿上会让你继续做老大…一把枪，怎么？你要靠那把枪解决掉异己然后重新当老大？”rn “黛拉，把你的嘴闭上！”rn “所以，你给我的感觉压根就不像个部族的首领——”黛拉据理力争。rn “够了。”rn 路泽深呼吸一口气，“别吵了，没什么意义。现在的问题是狮虎团的老大位置这条线索断了。我们帮你这一步了，现在你做个选择，要么跟卡牌人说的一样，拿回属于自己部族的财产和货物——要么我们的合作直接告吹，我很不喜欢这种不透明的任务。”rn “呼……”rn 路泽知道v这家伙不服气，但也没办法。虽然黛拉说话直白了点，总好过到时候现场翻车。rn “行行行，这事我们不能放弃路泽。虽然狮虎团老大的位置我们不知道，但我可以查……”rn “不行。”黛拉果断拒绝，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武器，一个部族的首领朝思暮想的？rn “v，那把枪的故事，跟我好好讲讲。”rn 路泽拦住还要辩驳的黛拉，v的思维在他看来很异常，一把枪就算它具有最高规格的意义，那也不至于找一个盘踞在未来之城接近几十年的老牌帮派的麻烦。rn “路！这事真特么没法帮。”rn “先听她说说。”rn 三人找了天桥下的暗处，一边观察着富人山小镇内的状况，一边听v的讲解。rn 原来这把枪还真是只有个纪念意义，可能在十多年前这是把凶悍的武器，制作公司不清楚，但绝不会是这个城市里最高级的那几把武器之一。rn 究其原因是这把枪曾是v前辈的东西，狮虎团和v的部族闹翻后，这把枪也在一次行动中遗失了。v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这把枪。rn “所以？”rn 路泽觉得v真跟正常人不一样，看样子v似乎对这个部族的老首领感情深厚，以至于前辈因为公司的围剿死去之后还要夺回这把遗物。rn “所以，这把枪如果到了我的手上，那就证明我有资格坐上部族首领的位置。”rn 话音刚落，三人面面相觑。rn 合着这把枪能代表一个部族的首领决定权？不至于吧……rn “老首领说过，这东西就是我们流浪者的信物。”rn “牵强，太牵强了。”佩雷亚摇头，不服你的人一把枪可是不够的。rn “v……”路泽手按在额头上，这姑娘一开始就给自己一副不省心的印象，没想到能不着边到这种地步。rn v看事情也瞒不住了，才缓缓叹了一口气。rn “好吧，路泽。这事说出来，我不确定……算了，那把枪里有一个图。”rn “哦。”rn 黛拉耸耸肩，这比刚才那个理由好到哪了？rn “真的我草！我发誓，枪管上面刻着一个图，公司的后门……”rn 路泽感觉太阳穴突突的，怎么特么又是公司？合着这城市里活着的人都跟公司没法割开关系。rn “还记得那次在青山工业园区的行动吗？路泽——就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其实那是一次拯救行动，老首领被青山羁押，而我们则是为了救他选择攻击青山园区制造混乱。”rn 路泽示意v接着说。rn “其实老首领完全不需要那把枪都知道通往公司的地道入口在什么地方。在这之前，狮虎团和我们的决裂重创了我们，我们什么都缺——武器，药品，义体的零部件，制造的原材料……公司有这些东西。”rn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发现荒原之上有一个通往那里面的路线。老首领始终认为那条路只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们一次，他记住了那张图，为了我们他带了两个可靠的伙计顺着图找去了。”rn “可是一个月后我们都没有等到老首领的回归，多方打听才知道青山工业园区抓到了闯入者，那就是我们的老大。”rn 路泽问道：“你们不是进去过了吗？没找到他？”rn “不，找到了——混蛋老酒鬼，尸体都没留下。”rn 黛拉有些惊讶，“死了？”rn “处决，是被青山那些狗给枪杀了。”rn 黛拉点点头，“可是，就算你们知道了那张图，也没用了啊……估摸着青山早就把那条路线给封了，拿到武器后你还要找死吗？”rn “不，老首领是运送物资的时候被青山发现后围困的。”rn v缓缓说道：“我需要那张图，给这个老混蛋报仇。”rn “我在这个城市如何长大，叫我活下去的家伙，我不能让青山把这座毒刺一样的堡垒继续留在那里，我要……我要报复！让那些东西化成灰。”rn “还有素，我的…好友，一切皆因公司的掠夺。我们本不想找公司的麻烦，那些杂种暗中支持狮虎团……”rn 说到这儿的时候，路泽听出了v时不时的啜泣。rn 路泽知道无法感同身受，但能听出v的那种滔天恨意和绝望的语气。rn 是真是假，路泽不想多听。rn “v，抱歉。但你要知道，这是一片被科技粉饰过的原始森林，你们需要公司的物资，公司惧怕你们的掠夺和杀戮，没有对错的v。”rn “不！我们从来就没想过掠夺公司的东西！”rn v红着眼死死地盯着全息屏幕。rn “我们渴望星空下的自由，日子再苦我们都觉得只要别喝着污染后的水，能在篝火旁载歌载舞就是最幸福的事情——韩和部族里懂技术的年轻人一样，我们什么都做：武器，车子，一些机械产品。我们与城市交易，虽然不富足，但绝不至于贫困，就是狮虎团的那一次背后捅刀子！”rn 黛拉砸吧砸吧嘴，她没说一些过分的话，“狮虎团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呃，或者帮派，能有几个好人？大家都在求活。”rn 路泽挠了挠头，“v，你说这些我很…抱歉，但我还是要劝你，先拿回财产和物资，这才是一个真正部族的首领该做的事情，你觉得呢？”rn v长叹了一口气。rn “可是我已经不知道部族的位置了。”rn “我相信，卡牌人知道。”路泽慢悠悠地望着夜色说道。rn “他交给我这个委托的时候，也许最希望你能够成长。如果你还记得那个喝酒老混蛋，呃，抱歉，你们的前首领叫什么来着？”rn “汉森。”rn 路泽点头，“汉森如果让你们安分的生活，那你也应该如此，争斗在这个城市落不到什么好处。”rn “可是。”rn “v，卡牌人也许知道部族在等着你，他需要你拿出合格的担当来让部族的发展。”rn 路泽说完话后，v沉默了很长时间。rn v是怎么想的所有人不得而知，总之夜风平息之后，这个看似粗手粗脚行事随性的女孩提出了一个问题：rn “路泽，是你的话，你的至亲死去——你会和我一样吗？”rn 路泽不假思索地答道：“我肯定报仇啊。”rn “那不就……”rn “不，v，如果你的身后是很多个家庭，也许你得好好想想，如果你孑然一人，报仇才是最痛快的活法！”rn v深呼吸一口气，“我明白了，路泽。”rn 路泽摆了摆手，“话就说到这儿，但我还是不会同意继续找那把枪的，现在我们在富人山都算是危险情况了，踩一踩仓库位置，该拿的东西拿到手，我想部族会接纳你的。”rn 黛拉点头，“v，路泽说的没错，你真该好好想想。”rn 佩雷亚没说什么，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路泽的选择和说法是很满意的。rn “成，拿货，回家。”rn v此刻才算是打开了心结，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路泽时候那种洒脱的语气，路泽笑了笑，这才对嘛！rn “对了！”rn 路泽一愣，刚准备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rn “如果我把东西交给了部族，我自己一个人出来，彻底成为一个单独的个体——我要报仇，你会参加吗？”rn 路泽摩挲着下巴，“这我得好好想想……呃，要不这样吧？如果你想报仇，我报个价，十万块钱一条龙服务，杀人越货一起干。”rn “靠……”黛拉直翻白眼，这家伙自从干了佣兵之后就差掉钱眼里了。rn 佩雷亚嘿嘿一笑，“牛逼！”rn v也被路泽这番说辞给逗乐了，“真特么狗。”rn “行了，别傻笑了。v，我们现在应该在小镇里有大麻烦了…杀泰米尔的应该是职业买凶，我们就不追究了。现在搞仓库风险太大了。”rn v那头回话道：“是有点麻烦…我让韩找两个靠谱的家伙，探探狮虎团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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