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士卒当兵大概是因为吃不饱饭,填不饱肚子无奈之下这才选择当兵吃粮。
但张裁缝三人则完全不同,他们本就是山贼,又或者说是绿林好汉。
隔三差五的就下山去劫富济贫。
也正是因此这些人从来不缺吃喝。
山寨大当家死后,剩下几把交椅的头头开始争权夺位。
就在山寨混战一团,狗脑子都被打出来之时,毕如龙派人招安他们。
若是不从则直接派大军压境,整个山寨一个活口都不留下。
三百余山贼无奈之下,只好接受招安,选择投军。
开始一两年众人还有些不服气,想要逃走。
可随着时间逐渐推移,这些人渐渐的接受了军营生活,甚至一度被同化。
那个时候这些土匪的想法已经从偏安一方,变成了勇猛作战,建功立业,升官发财了。
终究是山贼出身害了他们,从军七年,三百余弟兄越打越少,立下不少功劳。
却因出身,从未升官发财。
众人心中说不怨恨,那是假的。
现在徐阳的飞虎军无疑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
三人一番商议,越发坚定了投靠徐阳飞虎军的想法。
张裁缝看着刘、于二人,开口说道:“只是我们去投还不够,人多力量大,召集其他弟兄前来议事吧。”
刘二、于普生二人点了点头,起身走向自己的战马,骑上高头大马狂奔而去。
而张裁缝则被二人留下看守那些财物。
不一会二人带来十九个同样身无寸甲的汉子。
张裁缝站起身于众人一一见礼。
寒暄一遍之后张裁缝开口说道:“诸位,我与老刘、老于二人商量好了,不回兖州城了。”
“不回兖州城?那去哪儿?”
“你们三个该不会又想落草为寇吧?”
“好好的军爷不当,去当土匪?脑子有病吧。”
“就是就是,你们三个脑子有病吧。”
张裁缝连忙摆手开口解释道:“诸位误会了,我们三人从未有过重操旧业的打算。”
“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就是就是!老子还忙着打扫战场呢!”
“别墨迹了!其他袍泽都已经往徐将军哪儿拉了三四趟了!”
张裁缝见众人急躁不堪,不再卖关子直接开口说道:“我们三人打算投飞虎军!”
“就这?”
“就这你把我们召集过来?”
“闲的吧你!不知道整个战场都在抢着打扫战场?”
于普生站立出来大声说道:“好了,我们三人的想法说出来了诸位呢?”
此言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许久之后。
“这还用说,当然是一块投飞虎军了!”
“这不是废话吗?飞虎军怎么样,徐将军怎么样大家都有目共睹,即使你们不投,我也要投。”
“嘿,这不巧了吗,我还打算打扫完战场再和你们商量呢。”
“一起一起,老子早就受够兖州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家族子弟了。”
于普生见无一人反对,瞬间大笑出声:“哈哈哈,既如此,那我等兄弟便在飞虎军建功立业!升官发财!”
“建功立业!升官发财!”
“建功立业!升官发财!”
“建功立业!升官发财!”
二十一人齐声大吼,眼神中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希翼。
“建功立业?升官发财?就凭你们?”一骑从远处飞奔而来。
临到近前,那马背上的骑兵冷笑出口。
二十一人闻言冷眼望向那骑兵,那骑兵并不恐惧,依旧轻蔑的看向二十一人。
刘二拱手说道:“阁下何人,为何羞辱我等?”
那来人答非所问的说道:“飞虎军?主将徐阳?”
刘二沉声回答道:“正是!阁下何许人也!为何无辜羞辱我等?莫非阁下想要做过一场?”
此言一出,二十人齐刷刷的翻身上马,从马背上拿起自己的武器,冷眼看向那人。
就在这时,远处黄烟滚滚,阵阵马蹄声传来。
顷刻间,那来人身后多出了整整三百骑。
那人冷笑道:“就凭你们?也配与我等交手?”
“听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副帅帐下先锋将军牛大山麾下营指挥使吴崇更是也。”
营指挥使一职,是泰安城延续宋朝建制设立的,一营五百人左右,设营指挥使一人,副指挥使两人。
刘二并未因对方是营指挥使而胆怯,翻身上马怒斥吴崇更:“吴指挥使无故辱我等飞虎军士卒,可是想要与我飞虎军开战!”
吴崇更看了看身后三百骑又看了看对面寸甲不挂的二十一骑冷笑道:“是又怎么样?飞虎军?呵呵一群走了狗屎运的小人而已!”
吴崇更身为牛大山的亲信,早在泰安城就因为牛大山败与徐阳而暗恨飞虎军,昨夜大战中飞虎军出尽了风头更是让他嫉妒的面目全非。
“既如此!那边开战吧!飞虎军可杀!不可辱!”刘二大声说道。
身后二十骑各个手握长枪,俨然一副可随时冲锋厮杀的模样。
纵使对面敌人十数倍于己方,众人依旧不怂!
吴崇更冷笑一声说道:“大战结束,擅自朝己方兵马大动刀戈者,无论对错,主动挑事者,视伤亡情况,主将降职一到三级!罚银一到五千两,仗刑三十到一百下。”
吴崇更这句话并未说完整。
完整的军规是:‘大战结束,擅自朝己方兵马大动刀戈者,无论对错,视伤亡情况,主动挑事者,主将降职一到三级,罚银一到五千两,仗刑三十到一百下,伤亡数量巨大者,主将与始作俑者枭首示众,另一方主将罚银一百到三千两不等,仗刑十到五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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