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会有功德和恶念啊？”
王小满看着自己的个人信息，皱了皱眉头。
至于那个天地银行的存款，他心里还是比较有数的。
这同时也证明了，现实世界和地府确实是连通的！呵，什么叫先见之明！
“王狗蛋，功德这玩意儿，除了度化恶诡外，还有其他获取途径？”
有蛊这么个人工智能在，他便直接开口问了。
“当然，行善积德，积的这个德，就是功德，啧啧，看来你在人间，做的善事还不少。”
作为人工智能，蛊自然也是能看到这些信息的。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么善良？”
王小满摸了摸鼻子，努力地思考着自己，到底做过哪些善事。
“喂喂喂！你的恶念值都超过功德了，你是一句不提啊！”
蛊看着面前这个，处于自我陶醉状态的家伙，气得在屏幕上直跳脚。
可无论他如何呼唤，王小满都没有丝毫反应，嘴里还一直嘀咕着：
“打断熊孩子的玩具枪，应该也算一件善事吧。”
“推轮椅碾过瘸腿乞丐的好腿，顺便报警抓住幕后团伙，肯定是大大的善事！”
“召唤挖掘机恐吓碰瓷老人，啧啧，怎么……不算呢？”
等到这家伙彻底回顾完自己的“精彩”人生后，蛊感觉自己被录入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冲击。
他只是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人工智能啊，为什么会摊上这么个离谱的主人？
“王狗蛋，把那个什么恶诡名单调出来，小爷有些迫不及待了！”
王小满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满怀期待”地看向手机。
“唔，你自己看吧，我去上个厕所……”
蛊被他的饥渴眼神，盯得浑身发毛，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恶诡名单》后，光速润了。
“你tm是人工智能啊，麻烦你下次编个像样点的理由！算了，看在你是王狗蛋的份上，原谅你了。”
王小满眉眼一沉，但很快便将这种小事抛之脑后，专心致志地看着《恶诡名单》。
“啧啧，这哪是恶诡名单啊，简直是一面面好市民锦旗啊，话说，我能不能协助破案赚钱啊？”
从名单上看过去，每只诡的死法都写得清清楚楚，借助这个，成为名侦探倒也河里。
“累死诡……”
他随手点开一个“价值”500功德的恶诡，顿时，一个虚幻的3D投影，从黑色手机上钻了出来。
“牛b，不愧是赛博地府，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找不到诡了。”
面前的3D投影，完美地还原了这只累死诡的形象：
厚重的黑眼圈，深凹的眼眶，惨白如纸，异常狰狞的面容，死死按住心脏位置的双手。
从他深邃却带有些空洞的眼眸中，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累死那一刻的不甘。
“哥们，你这死的有点惨啊……唉，我早就说了嘛，人呐，要抓住一切能赚钱的机会，提前退休才是保命上策！”
王小满知道面前的累死诡只是个投影，但这投影形象有些过于真实，让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狗蛋，我知道你在，别躲了，我问你，以我现在的实力，能处理什么水平的诡？”
将累死诡的投影收起后，王小满重新唤出那个尿遁的人工智能。
“高于10点功德值的，你就别想了，他们身上的怨气就能直接干掉你。”
蛊从屏幕的外面，探出个鸟头，让自己的下巴耷拉在屏幕边缘，说话的语气里，有些轻视，又有些紧张。
面前这个家伙，虽然现在实力弱鸡的很，但凭借他那bt的思想，只要能活下去，早晚会为祸一方的。
“雾草，不是吧，我看这些诡也没那么可怕啊，我有那么弱吗？”
王小满吸了吸鼻子，对于蛊这个回答，有些不爽。
自己好歹是天师的关门弟子，懂不懂负责关大门的含金量啊！那可是天师府的大门啊！
当然，他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默默地将《恶诡名单》翻回了第一页。
“嗯？这个女诡……怎么这么眼熟？靠！这不就是扇了小爷一巴掌的那个嘛？”
“她……真的死了？”
王小满扫视名单时，突然注意到一个有些印象的面孔，点开投影后，愣了片刻。
“难道师傅教我的解签……是真的？”
这下，他的眼神里出现了迷茫。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师傅那个糟老头子，教他的本事都是用来糊弄人，混口饭吃。
可自从在HQ路上，用出了掌心雷，再到这个女诡的出现，他的内心有些动摇了。
“王狗蛋，你能查到其他摆渡人的信息吗？”
一向坚定的他，竟然用一种小心翼翼地语气，询问着。
“你要干嘛？你只是个实习摆渡人，想查其他摆渡人的信息，起码要转正之后才有权限。”
蛊疑惑且谨慎地盯着这家伙，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转正要什么条件？”
王小满难得地正了正脸色，非常认真地盯着屏幕。
“攒够10000点功德值，就能转正了。”
蛊有些被他这种认真的态度所感染，从屏幕外面跳回了屏幕中央，站直了身子。
“10000功德值……彳亍，小爷还非要转正不可了！”
对于师傅的身份，王小满很是好奇，他无论如何都要弄清，那个糟老头子会不会也是个摆渡人。
“就从这个女诡开始吧，王狗蛋，告诉我路线，出发！”
这一刻的他，干劲十足。
“车祸诡任务开启成功！任务等级：F！”
“缺德地图，正在为您导航……”
“前方路口左转，换乘102号官道……”
“离开102号官道后，向右前方步行3公里，目的地在您右侧，本次导航结束！”
黑色手机上的导航，将王小满引导出了官道后，便自动停止了工作。
“等会儿，王狗蛋，我这样回到现实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
在他准备踏出官道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立即停下了脚步。
要知道，他现实的身体，可是无法正常行走的，依靠轮椅抓诡，他的双手怕是抡冒烟都追不上！
“所有阳寿未尽的摆渡人，都将以神魂形态，返回现实世界。”
蛊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语气，变回了那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那我的身体怎么办？这么长时间神魂离体，岂不是要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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