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
乌云遮蔽苍穹。
黄巾兵马离了晋阳城,奔驰在茫茫的荒野之上。
不料。
兵马正行走间。
只听得前方马蹄声隆隆不绝。
一道道火把骤然亮起。
映照出血红色军旗猎猎。
军旗之下。
一位面如锅底,眸若寒星,黑盔黑甲,手横蛇矛,腰悬钢鞭的猛将跃然而出。
此人气势汹汹,十分骇人,端的是烟熏的太岁,火燎的金刚!
他不是别人,正是尉迟恭。
尉迟恭纵马挺矛,挡在了黄巾军人马面前,大声喝道:“贼将,如今尔等大势已去,还不授首,更待何时?”
见有汉军拦路。
对面的黄巾军中,一员大将手横长枪,飞驰而出。
此人来到阵前,高声喝道:“汉将莫要逼得太甚,可认得大将竺敬否?”
“无名下将,我如何认得?”
尉迟恭冷笑一声,掌中丈八蛇矛翻飞,催开战马,径取竺敬而来。
竺敬见尉迟恭来得厉害,于是骤马挺枪,来并尉迟恭。
两个人一枪一矛,兵刃并起,来来往往斗了二十个回合,那竺敬一心要拼命,于是将一条枪使将开来,滚滚枪势如雨,使得尉迟恭在一时半会儿之际,也不能胜得了他。
激战正酣之际。
竺敬身后的兵马也不闲着。
众人一声呐喊,催马上去,试图撞开汉军,突开重围。
竺敬见状,双目微眯,手中枪法使得发了,口中也大喝道:“主公先行,我挡住这黑将!”
“主公?”
听到竺敬这个称呼。
尉迟恭心头一动。
在并州黄巾军内。
唯一能被称作主公的,就只有田虎一人。
想到这里。
尉迟恭精神一振,当下掌中蛇矛翻飞,锋芒吞吐不定,一道道劲风呼啸之际,将竺敬围在垓心。
又斗了十五六个回合。
尉迟恭一矛荡开竺敬兵刃,旋即猛然掣出钢鞭,刷的往竺敬顶门砸去,竺敬猝不及防,来不及举枪招架,被一鞭打得脑浆迸裂,倒坠下马,气绝而亡。
杀了竺敬之后。
尉迟恭引军追上剩下的黄巾军马。
那田虎见竺敬被杀,心中慌乱,急忙舞动大刀和尉迟恭交手。
不过,他的武力怎能比得上这位黑煞神?
约莫斗了三五个回合。
尉迟恭一蛇矛陡出,正中田虎肩窝,田虎“哎哟”一声,翻筋斗坠落马下,被尉迟恭麾下兵马五花大绑起来。
田虎受缚,尉迟恭又杀散了敌军,之后,掌得胜鼓回营。
来到帐中。
田虎被尉迟恭如扔小孩儿一般扔在地上。
秦琼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眼,问道:“你当真就是田虎?”
田虎梗着脖子,大声说道:“我便是田虎,尔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琼闻言,脸上露出喜色,对尉迟恭说:“我等在此地驻守,天幸得此功劳,明日将这田虎绑缚了,押回大营,请主公发落。”
尉迟恭点头说道:“不错,正当如此!”
于是。
两人各自安顿兵马。
只等次日天明。
众人拔营起寨,往王钊的大营所在方向行去。
……
第二天。
清晨。
薄雾迷蒙。
秦琼、尉迟恭率领人马,押着田虎以及诸多黄巾军士卒,一路向王钊大营行去。
此时此刻。
两人心中都十分高兴,这剿除并州黄巾军的大功,已然是唾手可得。
想到这里。
两人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没过一会儿。
兵马抵达大营之外。
秦琼和尉迟恭让士兵在外驻扎,自己和亲兵则押着田虎,直接来到了王钊的军帐之内。
这时,王钊正在帐中稳坐,等待前方传来的好消息。
果然,不过多时。
秦琼和尉迟恭押着田虎到来。
王钊心中十分高兴,亲自来到营帐门口迎接。
见二将到此。
王钊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被两人押赴而来的俘虏身上。
他这目光所至,自然就检测出了此人的基本数据。
“嗯?”
看到此人的信息。
王钊微微一愣。
不过,他脸上不露声色,依然将二将引入帐中。
二将刚刚坐定。
秦琼指着地上俘虏,说道:“主公,末将不负所托,生擒田虎到此!”
王钊听了这话,笑着点了点头,对秦琼和尉迟恭道:“二位将军立下大功,当重赏,来人……”
不料。
就在王钊正要吩咐赏赐之际。
只见帐外亲兵又来禀报:“主公,裴仁基将军、高宠将军生擒贼将前来!”
“哦?”
王钊闻言,眉头一挑,旋即下令,让两人各自押赴敌将进来。
不多时。
裴仁基、裴行俨、裴行俭、裴元庆、高宠、陆文龙、贾复几员猛将,押着两个敌人走了进来。
他们齐齐拱手,向王钊行礼。
随后,裴仁基说道:“主公,末将不才,生擒田虎到此,终究不负主公所托!”
“嗯?”
一听这话。
秦琼和尉迟恭当下长身而起。
那尉迟恭脾气最为火爆,大声问道:“裴老将军,你说你生擒的乃是田虎?”
裴仁基点点头,说道:“不错,昨夜我与高宠将军合兵一处,准备趁着夜色围攻城池,但是等到夜半三更,营外斥候禀报,说有一支黄巾军马开城而出,试图突围……”
听裴仁基说到此处。
秦琼与尉迟恭对视一眼,目光之中皆闪过一丝异色。
随后。
裴仁基接着说:“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犬子裴行俨、裴元庆两人,与高宠将军率领一支兵马出营截击,果然,在半路之上,高宠将军一枪挑杀敌将董澄,犬子裴行俨斩杀敌将耿恭,之后,便生擒了田虎……”
一边说着。
裴仁基一边取出一份军报,递给了王钊。
“主公!明明我等生擒的乃是田虎,为何裴老将军那里,也冒出来一个田虎?”
尉迟恭听裴仁基说得信誓旦旦,又取出了军报,心里十分疑惑,于是,抬起头,问王钊道。
“什么?你说你生擒的也是田虎?”
裴元庆看着尉迟恭,问道。
尉迟恭说:“昨夜我军半路截杀敌将,也生擒一人,此人也自称田虎!”
说到这里。
尉迟恭一把抓起自己带来的这个田虎,喝问道:“你说!是也不是?”
这个田虎被尉迟恭提着,浑身颤抖,低着头,不发一言。
而另一侧。
那个被裴仁基捉来的田虎,同样把头低垂,不敢再做什么动作。
然而。
就在此时。
却听得营帐之外传来一阵大笑,紧接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他一身红袍,手中提着一人,金盔金甲,颇为落魄。
此人缓步入内,将手里的敌将扔在地上,说道:“当真是巧了,我这里,也生擒了一个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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