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拍打着手边的芦苇草,不知道关爷突然换人的目的何在,心里一阵憋屈。
程峰加紧步伐追上去,大汗淋漓,这女人腿究竟是有多长?走路走得如此之快?
“喂,我说,我独身一人的来你们渔村,谁也不认识谁也没得罪,怎么姓石的那家伙见了我像是见了鬼一般?”
“难道就因为我是外来的?”
“喂,你说说话!”
向羽冰山美人的头衔他是领教过了,只没想到会冰成这样,一路上愣是没有过一次笑脸,反倒那臭臭的表情比丧尸还难看。
“其实渔村80%的都是外来者。”
走了将近三公里,不远处的北边还冒着徐徐烟火,那大概是半个月前他们逃离的那个戒毒所。天色正好万里无云,向羽干脆坐在土丘上撕起一条条面包往嘴巴里送。
“你,我,石格,都是那80%中的一员。”
“切,原来那家伙也不是本村人,那凭什么对我横眉竖眼的。”
“地地道道的渔村人只有村长关爷,关凌,师母还有几个在后厨帮忙的老妇以及那些孩子们。村里能肉眼瞧见的成年男子几乎都是当时凭借气力和运气逃难,逃到这里的。”
向羽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绿树,脸上闪过一阵欣慰:
“值得高兴的是,大家逃到这里之后,被村长的大度和勇气所感动,纷纷加入到了对抗丧尸,重建家园的行列中,这半年来如果我们不一致对外是很难活到现在的。所以石格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这段时间都是他帮忙着打理渔村的事情,是个功臣。”
程峰点点头不再反驳,石格对他的不敬倒是其次,他只想弄明白一件事儿,关凌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所以石格才会格外地对他看不顺眼?
“关凌,石格什么关系?”
向羽白了一眼,“还能什么关系?普通的哥哥妹妹关系。”
“来这儿之前石格是干什么的?”
“听说在某上市公司当主管,如果没有能力他不可能得到关爷赏识。”
向羽说的都是实话,但在程峰看来,堂堂主管管理一个渔村不再话下,但管理一个末日下的渔村可就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儿了。
统筹能力固然重要,但对危难的处理才是关键核心。
所以那关老头儿才会看中自己?
“我初来那会儿也是很不适应,总觉得他们把我当外人,索性我就少说话多做事,日久见人心,渐渐地大家就开始接受我,这是一个过程。”
“但愿如此吧。”
渔村里的人鱼龙混杂,是人是鬼还不好说。程峰向来不喜欢把事情全往好处想,留点余地以至于日后突发变更自己不会措手不及。
两人各怀心事嘴里干巴巴地嚼着面包,味同嚼蜡。
一片阴云从头顶飘过,他甩甩脑袋,直觉脑子里的那道齿轮又开始连轴转动,一条条小虫从经脉里爬过,头痛炸裂,瞬间眼前一黑,在向羽惊慌的表情中一头栽在了地上。
2
“这是哪里?”
醒来后程峰只觉浑身酸痛,紧锁眉头抬眼一看是个黑乎乎的拱形洞,前方透出的一丝亮光提醒他,自己已经来到向羽口中所指的防空洞。
“你,是怎么把我弄过来的?”
程峰扭扭疼痛的腰肢,发现身上一股臭嗖味儿。
“还说帮忙,没当拖油瓶就算不错了。”向羽没好气地指指门口处停放的一辆破旧三轮车。
“那辆馊水车?”
“不然呢?要背你吗?”
虽然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叫人作呕,但总比一路上被丧尸追杀好过点儿,他安慰自己,朝向羽努努嘴。
“总之谢谢你啊!”
对方没回话给他扔来一瓶水,“你失忆后经常这样吗?”
程峰无奈地笑笑,坐到拱墙下看着眼前透进来的丝丝阳光:“你说晕倒?好几次了吧。但每次我都会记起一些事情。”
“记起什么了?”
“女人。”
向羽翻过一个白眼,懒得搭理他,站起身径直朝洞心走去。
“喂,别那副表情,是我师妹。”程峰见状赶紧上前解释,从向羽的反应来看八成是把自己当成了没心没肺的花心大萝卜。
“师妹?”
“好像是叫心影。对,梦境中我是这么称呼她的。”
心影!向羽惊讶地停下脚步,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顿了顿后又继续朝前走。
“恍惚中,我听到她在叫我的名字,从实验室里跑过来叫我师哥,然后我们一页一页地对比实验数据,再一同观察地上躺着的一具又一具死尸,我们似乎在做某种人体试验。”
程峰继续补充道,丝毫没有注意向羽一闪而过的复杂表情。
“所以,你们一直用死人做试验?”
“潜意识里仅存的记忆告诉我,应该是这样。”
“那索西研究院里进进出出的那些尸体一定有问题。你们究竟是做了什么试验?能让死人活过来?还身藏传染性如此顽强的病毒?”
程峰摇摇头,痛苦地闭上眼,“每当我竭尽全力想要回忆起最关键的核心问题时,脑袋里的齿轮就会加速旋转,我要么会自己醒过来,要么会直接晕倒。“或许就像关凌之前怀疑的那样,这个名牌里一定藏着我不能回忆的秘密,那个农场务必还要去一趟。”
向羽点点头,“目前当务之急是先弄好防空洞,走吧。”
“为什么那么着急?现在渔村不是防御得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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