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卢宇哪里还不明白。所以一见面,他就难免对沈安冷嘲热讽。
卢宇思索了一阵,忽然开口说道:“听闻沈捕头武艺非凡,本官也学得几手把式,不知道沈捕头可愿赐教?”
语气之中挑衅之味不言而喻,蓝萱一双大眼睛充满兴趣地盯着两人。
沈安却问道:“不知道卢县尉,是什么境界的高手?”
卢宇自傲地回答:“本官不才,四极境五重!”
沈安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来:“这样的话,我倒是有资格给予卢县尉赐教。”
卢宇双目一恼:“沈捕头好大的口气!”
沈安笑了笑,问道:“不知道卢县尉自比大河帮帮主,四极境八重的狄旭东如何?”
卢宇咬了咬牙,说道:
“狄旭东卢城第一高手的名头在业县本官亦有耳闻,虽暂时功力比不了他,但是本官不日将神功大成,要不了多久也可以达到四极境八重!到时候本官在卢城为官,定然不会给狄旭东嚣张的机会!”
沈安哈哈笑了笑,上前拍了拍卢宇的肩膀说道:
“卢县尉,那狄旭东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他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不耐打。我二十拳都不到,就将他打死了。”
卢宇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望着沈安:
“你将......狄旭东打死了?你在胡言乱语!”
沈安笑眯眯地说道:
“卢县尉,看来你的消息不太灵通啊。想要向我讨教,怎么说也得先了解一下我嘛。”
与沈安同来的两名吏员此时也开口说道:
“沈捕头没有乱说,那狄旭东不遵法纪,已经被沈捕头亲手正法!”
“此事卢城之中人尽皆知,大河帮也被沈捕头一并铲除!如今卢城第一高手,正是咱们沈捕头!”
卢宇听完这话,脸色不断变换,一阵青一阵白。
他当初以为卢城的高手不过狄旭东、夏铭煊和周存剑三人。还真没有将一个凭空冒出来的捕头放在眼中,更没有花心思去打探。
谁又能想到,这是这么一个新人,竟然有着如此强悍的实力。
能够将狄旭东打死,起码也是开元境界的实力。
而这样的实力,自己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而自己竟然还说要和他切磋。
想到这里,卢宇一时之间竟然无从开口,尴尬地站在原地。
沈安也懒得理他,而是转身对蓝萱说道:
“不知道蓝姑娘与东崇君......”
蓝萱笑嘻嘻地说道:“沈捕头正是会说笑,小女子不过是蓝家旁系,可不敢和君上攀上多少关系。倒是沈捕头,竟然是景氏子弟,那我们以后可要多多亲近。”
沈安略微诧异,没想到这个蓝萱竟然知晓自己情况。他笑道:
“看来蓝姑娘的消息,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灵通。其实我至今也不敢相信,我竟然和景氏有关系。”
一旁的卢宇听到这里,惊骇地望向沈安:
“你......你竟然还是......公族子弟?!”
如果说沈安还只是开元境的武者的话,卢宇虽然不敢与之较量,但是起码心中还颇有怨恨。
而如今从蓝萱口中知晓沈安竟然还身具传承之力,那么卢宇连怨恨都烟消云散。
具有传承之力的人,已经不是武者可以与之争锋。
即便自己的位置被沈安抢了,卢宇也不会再埋怨,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惊骇过后,卢宇叹了口气,整理衣冠,然后对沈安恭恭敬敬地行礼:
“沈捕头,鄙人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沈捕头见谅。”
沈安笑道:
“哪里话,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一同做事。还望卢县尉多多指教。”
卢宇腰弯德更深:“不敢,不敢!”
......
马车载着斐清泉一直出了城,朝着郊外而去。
业县地势比卢县要低,每当轩河暴涨之时,卢县几乎不会受到影响,而业县却往往洪灾泛滥。
所以业县对于河神的祭祀,远远要比卢县隆重得多。
在业城郊外,便耗费重金修建了一座庞大的河伯神殿,用于祭祀河伯。
而如今,河伯神殿便成为了东崇君的临时行宫,斐清泉的目标,便也是这里。
马车停下之后,斐清泉才掀开帷幕,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只见神殿外黄土空地上,竖起了十余根尖锐的长杆,而长杆之上挂着一些干尸。乌鸦聚拢,扑啄捕食。
斐清泉见得这一幕皱起眉头,他知道,这些都是受到东崇君惩罚的奴隶。
东崇君的行径世人早有耳闻,残暴专横。
一番通报之后,河伯神殿的大门缓缓打开,斐清泉便也踏入其中。
沉重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神殿之中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接近于黑暗。
随着神殿变得晦暗不明,庄重肃穆的气息之中,透出一股异样的诡异冰冷。
斐清泉顺着空旷的神殿一直向前走,只见门柱之上镶嵌紫贝,殿顶呈鱼鳞,石壁上雕刻着蛟龙。没多久,便看到了双螭拉车,荷叶为盖的河伯出行神像。
神像之下,摆放了一张巨大华贵的椅子。上面端坐着一个华服高冠,气度威严的中年男子。
斐清泉对着中年男子正色行礼:
“卢城监星使斐清泉,拜见君上!君上可——”
话还没说完,斐清泉忽然双目一凝,匆匆扭头朝着神殿另一旁望去。
只见在另一片的灰色石柱下,也摆放着一张巨大椅子。上面竟然也坐着一个身穿黑袍,面目笼罩在兜帽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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