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祖传的？”林娇娇倒是听到了李茂年所说的话，不由得将目光落到那杆银龙枪上。
这杆枪的确是特别，而她忽然间觉得燕司寒使用起枪来比用剑之时还要厉害三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喃喃着白龙吟凤四个字，她忽然觉得在哪里听说过，又或许是在哪里看见过这四个字。
总之，她记不太清了，脑海里有那么一句话“此枪若用以临敌，矢石所不能摧。”
这话也不知道是谁对她说的，总之模糊得不行，她一时间完全想不起来。
在她发呆的这会儿不知道燕司寒又和李茂年说了什么，只听燕司寒颇为谦虚地说道：“多谢先生指教。”
“指教不敢当，李某只是对此枪略知一二，今日能有幸见识此枪，李某不虚此行。”
李茂年虽因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神色，但林娇娇能从语气中听出来这杆白龙吟凤枪是不容小觑的。
看来她的选择是没有错的，或许这其中有一些原因让燕司寒拒绝了这一杆枪，但她知道这杆枪终究是会落到他的手中。
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
―――大年三十。
卯时三刻的天还是黑的，晨星稀疏地分布在夜空中，偶听北风从窗户边呼啸而过。
“娇娇，起床了，乖。”床边的男人穿戴整齐，怀里半躺着的丫头睡得香甜。
他已经哄了有小半刻钟了，怀里的丫头总是嘤咛两声后便继续睡去。
“乖，不然……”男人薄唇凑到熟睡人儿的耳边，几股温凉的气息抚在耳廓，夹杂着低哑的呢喃轻语。
林娇娇本来就是在赖床，她只是想再多睡半刻钟罢了，意识也是半梦半醒之间的。
所以燕司寒对她的一举一动她其实都是知道的。
之所以燕司寒这么早叫她起床，只因为今儿要离开摄政王府去凌府别院。
燕司寒昨夜便告诉她，今年要去凌府别院过年，当时她处于被折磨了一个时辰导致“半死不活”的时候。
昏昏沉沉的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反正她是答应了。
这会儿听见男人所说的话，先是没什么反应，接着愣着一息。
那种记忆中的感觉似乎又出现了，她猛然睁开了眼睛，才发现他正低眸俯视着她。
见她醒来后，男人的眸中略有促狭：“小懒猫舍得醒了？嗯？”
这个语气微扬的“嗯”带着温柔磁性，听得她脸色莫名一红。
绝不是因为一个“嗯”字，而是他的话里有话。
她一时间不敢再直视他的眸子，这平日里清冷矜贵的摄政王，没想到也能使起坏来。
偏偏她也吃这一套，大概是因为她是真的怕，他也是真的说做就做，从不虚言。
“嗯，醒了。”
她轻微挣扎了一下，从他的怀里坐起来。
起床的时候有燕司寒在，只要他不忙着离开处理公务，他都会亲自给她穿衣。
且他每个动作都很妥帖细致，仿佛在给幼儿穿衣一般。
她忍不住开了口：“燕司寒，你以前给女儿家穿过衣服吗？”
不然怎的如此熟练？
最后一句话她没有问出来，只是她心中所想罢了，但这个想法一出来她顿时有些吃味！
一双杏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给她穿栀子色氅衣的男人，眼里除了狐疑外更多的是“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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