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浪费了人生中十多个小时,屁股都已经坐麻了。”
白九歌摇摇头,扭过头,就看到邻座那张恐怖的脸庞。
蓝烟表情也纳闷,今天就这样结束了?
十一点的时候,前面走出一个木偶女仆,开口说道:
“还有半个小时,车灯就会熄灭,大家好好休息吧。”
“车灯灭后,乘客们不要离开自己的座位,请遵守这一点。”
“大小便呢?”不少玩家开口问道。
木偶女仆没有回答,似乎这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
“我们的晚餐呢?”
一个玩家忍不住开口,他们连午餐都没有,早就饥肠辘辘了。
惊悚游戏里,你不会饿死,
但饥饿的感觉一点都不会少,这才是最折磨的。
“抱歉,午餐和晚餐,只能通过游戏的奖励获得。”
木偶女仆只说了这句话,就走了。
大部分的乘客一听,都是暗骂了一声,面色难看。
很快,车灯熄灭了。
那些白天与困意作斗争的玩家,在车灯熄灭后,
因为周围环境的变化,暂时放下了心里的不适,开始进入睡眠。
白九歌白天睡的舒服,并没有什么困意,干脆看起了车窗外的夜色。
今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白茫茫的雾气淡薄了许多。
在月光的照映下,在白九歌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座朦胧的城市轮廓。
高楼大夏,与现实世界倒是没什么差异,
不过是多了几分阴森的气氛。
“那就是5级地域的城市么?”
白九歌望着,心里暗想。
这时,车厢前,就传来了音乐声。
那屏布后,又出现了那个女人的倩影,
婀娜多姿地摆动,忘我地沉浸其中。
这对于男同胞来说,倒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福利。
白九歌也双手枕着后脑勺,淡然地看着,
他倒也不是很喜欢看,只是现在无聊的,只能看这个了。
看着那道倩影,白九歌渐渐地又有了困意。
但耳边在这时,听到了一些声响。
是行道对座那边传过来的,他以为是蓝烟弄出的声响,便没注意。
可瞥了眼发现不对,蓝烟趴在那里,明明是睡着了。
他的鼻鼾声,白九歌这边都能清晰听到。
那弄出的声响,听起来很奇怪……
彩灯的光线很微弱,虽然很模糊,但白九歌还是确认了。
是蓝烟的邻座在动!
它的后背在一下一下的蠕动,弄出的声响,应该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什么意思,诈尸吗?”白九歌表情怪异。
然后,耳边又听到了一个声音。
扭头看去,自己的邻座也在动!
它一只手搭在医药箱上,颤抖着,箱子里的针筒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近距离之下,白九歌可以清晰地看见,
一块块尸斑攀爬在他的那条手臂上。
那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浓烈的黑色鬼气从嘴里缭绕出来……
白九歌面色沉吟,此时他听到的不只是一两个声音,前后都传来了异响。
“所有玩家的邻座都在诈尸,这是提前约好的?”
白九歌目光投向那屏布后的倩影。
她还在忘我地沉浸舞蹈,对于车厢内发生的动静,丝毫没有在意。
白九歌大概明白了什么。
“虽迟但到,第二个游戏只是放在了深夜。”
“邻座在诈尸,这要玩家怎么做?”
“跟邻座开打?
那车厢内,直接变成了釜山行的画风,造成的混乱,她控制的下来吗?”
鬼气继续在弥漫,那腐烂的手掌抓在医药箱上,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你要的话就拿去,又没人跟你抢。”
白九歌看着邻座,他的脸趴在桌子上,
面部上的血痂开始一点点融化,一滴滴黑血地落在地板上。
这时,声响中又响起一个诡异的声音。
是座位角落里传出来的。
白九歌伸了下脖子,就看到座位的角落里,那个被棉袄包裹的婴儿,
此刻婴儿睁开双眼,眼眶内的眼球黑不溜秋,
正咧着嘴,发出那似哭又似笑的诡异声音……
“直接变成鬼婴了。”
白九歌表情愈发怪异,这样下去是不是要失控了?
跟别的邻座不同,他这里是有两只鬼,这算不算特殊照顾?
那鬼婴盯着白九歌,眼眶内是一片墨黑,
看起来极其吓人。
它伸出一双小手,向着秦那抓来,咧起的嘴角,似乎还保留着那份童真。
白九歌没有去管,坐回了身子。
这时,在前座那里,突然传来一声粗鄙之语。
“淦,诈尸!
睡到一半,摸老子裤裆!”
前座里,一个身影猛地站起身,后撤一步,一只脚踩在行道上。
“这什么意思啊?
晚安说得好听,三更半夜,又整这一出戏?”
那人骂骂咧咧地开口,没有得到回应,反倒是自己中了个头奖。
那脑袋在昏暗的光线中,猛地炸掉,
滚热的液体又溅的到处都是。
“屁股离开座椅没事,脚步离开座位,脚踩在行道上就有事。”
“天黑前,那个木偶女仆说的那句话,就是规则之一,
灯灭后,乘客不能离开自己的座位。”
白九歌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很快分析出了一个简单的规则。
“问题是,怎么解决正在诈尸的邻座?
允许使用暴力么?”
又有两个玩家站了身,顶受不了邻座的诈尸,离开了座位。
不出意料的,直接炸掉了脑袋。
脑浆和碎块,溅洒在前后座位,以及行道上。
好在是黑夜,不然胃口又要被影响。
或许他们不笨,可惜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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