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正准备搭把手,耳边却听的楼上传来一些动静。
“有人在上面?”
白九歌眼神一动,往楼上看去。
老板淡淡地说道:“那兔崽子今天没有去上课。”
“大福生病了吗?”
“不知道,一天都死在上面没下来过了,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老子就当没这个儿子了!”
一提及自家儿子,老板就火气冒三丈,
手中拿着的面擀狠狠砸在桌面上,又碎裂开来。
白九歌看着他的模样,想说些什么,
但想到可能挨骂,转而问道。
“我可以上去看看大福吗?”
老板没说话。
白九歌知道是默许了,
解掉腰间的围裙,往楼上走去。
二楼的光线并不充足,窗户都是闭合的,
被堆积的杂物遮挡着光线。
白九歌走向其中一个房间,敲了敲门:
“大福,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白九歌又敲了敲,房门却自己打开了。
白九歌眨了眨眼,推门而进,房间更加昏暗,
散发一股霉味,让鼻子很不舒服。
角落里,
一盏台灯打开透着亮光,大福正趴在桌子上,埋头写着什么。
“大福,昨晚的排练你感觉怎么样?”
白九歌看了眼四周,像是随口地问了一句。
坐在椅子上的大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说道
“排练很好,今晚大家再接再厉,
一定能在儿童晚会前,把它完美地呈现出来。”
白九歌点点头,好奇地凑上来,笑着问道:
“你在写什么,这么认真?”
“剧本,昨晚的剧本,
我发现一些漏洞和缺陷,修改一下,
今晚拿去唐柔姐看一下。”
白九歌哦了一声,拿起一支笔把玩,
不动声色瞥了眼大福的后颈部,搓了搓鼻子,说道:
“昨天老板打你那一下,脖子没事了吧?”
“已经没事了,谢谢关心。”
大福抬起头,看着白九歌,
嘴角微微勾起,挤出一丝笑容。
但在一边的台灯照射下,他的面部一边泛光,
一边通暗,使得那笑容也透出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惊悚……
“我写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大福整理着稿纸,递了过来。
白九歌接过看了几眼,又放回在桌面上,说道:
“很不错,不过这只是我的意见,还得看唐柔姐。”
“是吧。”大福将稿纸刚回在那小书包内。
白九歌看着他的动作,双手插着口袋问道:
“大福,昨晚你说要带墨婷去一个地方,
能不能告诉我是哪里?”
大福表情木纳了一下,带着迷惑地看着白九歌:
“你说墨婷?我要带她去哪里?”
“你不记得了吗?”白九歌看着大福的双眼:
“这可是昨晚你自己说的,这才过去多久?”
大福表情显得僵硬,双眼怪异地看着白九歌。
白九歌没有理会那眼神,坐在桌子上,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我突然有点想不起来了,大福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什么时候加入的表演系?”
“你应该都还记得的吧,能告诉我吗?”
房间内,随着白九歌这句话说出后,
看似平静的气氛,突然变得十分的诡异。
血瞳皱紧了眉头:
“你脑子突然短路了?
这么问不是等于自曝,傻子都看出来你不是秦烽了!”
白九歌没理会血瞳,直视眼前的大福,
那脸色平静之下,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大福仿佛是以新的目光,重新打量在白九歌身上,说道:
“你今天很奇怪,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
“奇怪吧,我也觉得很奇怪。”
“我认识的大福好像不是这样的。”白九歌说道。
大福反问道:“那是什么样子的?”
“就比如现在。”
白九歌指着自己的脑子,说道:
“如果觉得我可疑,现在身上应该出现鬼化的迹象才对,
为什么你身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大福摇摇头:“我越听越懵了,
脑子有点凌乱,不如你先出去,让我冷静一下?”
“当然可以。”
白九歌耸耸肩,转身往门口走去,
手握在门把上,就要拧动时,突地转身,
左手将一枚人骨钉打了出去。
大福猛地跳起,整个人跟只蜘蛛一样倒抓在天花板上,
避开人骨钉的同时,迅速朝着白九歌猛扑过来。
白九歌抬起右手,当即扣住了大福的喉咙,
还没等有下一步动作,密密麻麻的红色经脉从他后颈部钻出来,刺入他的血肉内。
他面目扭曲着,
就像是一张被揉捏的橡皮泥,一拳朝着白九歌打来。
白九歌歪头避开,下一秒却看见,
他那手掌的血肉破开,那些如蛆虫般的红色经脉,
瞬间扎入了白九歌肩膀的血肉内。
咔嚓!!
与此同时,血瞳五指发力,捏碎了大福的喉咙,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仿佛是由瓷器做成。
手一甩,大福横飞出去砸在墙上。
哧啦!!
白九歌脸皮抽搐,因为他看到那刺穿自己皮肤的红色经脉,
就跟寄生虫一样,直接钻入了那伤口内。
那边,大福又站起身来,
脑袋歪歪扭扭,就像是坏掉的零件,
它双手抱着脑袋,想要扶正回去,
结果放开手,脑袋又歪了。
它放弃了这个瑕疵,转向白九歌,
那红色经脉穿插身体,破裂的声音不绝于耳,再次冲了过来。
“啧,真是恶心人的东西。”
血瞳显得不耐烦,
浮现尸斑的右臂上撕开一只血红的眼睛,迸射出一层红芒。
红芒穿透了大福,
在其后颈部的纸人遭受一股霸道的鬼力,从身体上抽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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